作精将军别追了云漪韩羿赵襄儿推荐完本_已完结作精将军别追了(云漪韩羿赵襄儿)
编辑:夕渊更新时间:2025-06-16 10:49

作精将军别追了
《作精将军别追了》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小说,提供云漪韩羿赵襄儿章节目录,情节非常吸引人,人物真实生动,情感细腻,快来看看吧!
作者:喜欢白椋鸟的凌雨桐 状态:连载中
类型:古代言情
主人公叫云漪韩羿赵襄儿的是《作精将军别追了》,这本的作者是喜欢白椋鸟的凌雨桐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精彩章节
一夜无眠。韩羿躺在冰冷的床榻上,脑海中翻腾着过往的碎片,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枯叶。他想起苏清让一再逼问他的那个问题:“韩羿,对你而言云漪到底是什么?”
那个总是低着头、身上带着草药味的小身影;
每次他生病都会在他身边照顾他;
被他关进柴房哭了一夜,第二天被老吴放出来后还挂着泪痕服侍他洗漱;
一次次的将他打掉在地的草药拾掇起来后还对他挤出一抹不介意的微笑;
被他弄伤后偷偷藏起来给伤口上药,却从来不喊疼也不说委屈。
越想韩羿越悲从中来,仿佛把那时候的云漪带入到了自己。
这样想来她真的很坚强,也很用心的侍奉着他,只为还了那几两安葬她爹的薄银,任劳任怨,忍辱负重的在将军府待了十年。
他承认,一开始他是真的很讨厌云漪,讨厌她身上破旧的衣服,讨厌她整日去倒腾那些花花草草满身泥巴,还有她那惶恐不安的双眼。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服侍他他的小丫头长高了,也漂亮了,身材曼妙,曲线玲珑。眼睛里的惶恐变为了倔强与温柔。唯一不变的是浑身那股淡淡的草药味。
起了“卖了她”这个歹毒的玩笑之前,他听到府里佣人在后花园一边折菜,一边闲聊,讨论起了去年离府的春娟丫头准备生宝宝了,不知怎的就把话题引到了云漪身上。
厨房的张婶说道:“云漪丫头,你服侍少爷也十年了,可有打算何时给自己赎身?”
原本安静听着她们聊天的云漪愣了一下,随即应付着说道:“等我找到了如意郎君,我就向少爷赎身。”
偷听墙角的韩羿瞬间黑了脸。这丫头,一点也不本分!在将军府十年,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还想着找个如意郎君离开相府!
他脑海里竟浮现出了云漪化着精致的妆容,满头珠钗,穿着凤冠霞帔在洞房里被人掀开盖头的样子,那时候的云漪肯定是害羞微笑着,含情脉脉的看向她的“如意郎君”。
他瞬间怒火中烧。只是自己的幻想他都觉得不能接受。她个穷苦丫头,看来是自己最近给了她几天好日子过,竟开始得寸进尺了。还想嫁人,还想离开。
随即他叫来手下耳语一番,不一会儿,醉红楼的管事嬷嬷便上门来找云漪了。
“云漪姑娘,小韩将军说把你卖给我们啦。”红楼嬷嬷的声音尖锐刺耳,在书房都能听到。不一会儿,云漪果然哭着跑回来跪在他脚边,求他不要将她卖去红楼,她知道错了。
云漪有什么错他不知道,估计云漪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无缘无故要卖了她,那就算她今天起床打了个哈欠都是错。
他看着跪在地上哭的泪雨梨花的云漪,听着云漪求他让她留下,心里竟感觉到了满足。
他习惯了心烦意乱时,只要稍稍刁难,就能看到那张泫然欲泣、只能仰他鼻息的脸,那扭曲地证明着他被“需要”的满足感;
他甚至习惯了在那些枯燥沉重的责任之外,有这样一个卑微的存在,可以让他随意***,宣示着他绝对的掌控。
他从未想过失去。
直到她真的走了,走得那么平静,那么决绝。
他才惊觉,那看似高高在上的位置,实则摇摇欲坠。他一次次用“卖掉”来威胁,不过是想看她惊慌失措地扑过来,用眼泪和哀求告诉他:她需要他,她离不开他。那畸形的满足感,是他确认自己价值的扭曲方式。他从未想过,她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痛,也会累,也会……彻底绝望。
原来,离不开的那个人,一直是他。
只是这迟来的顿悟,带着迟来的钝痛和巨大的羞耻。骄傲如他,如何能轻易低头?如何能承认自己竟对一个曾视如草芥的丫头……
天色微明,韩羿猛地坐起身,眼中是血丝,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决绝。他必须去找她!解释昨夜赵襄儿的诛心之言,告诉她……告诉她什么?那句“喜欢”卡在喉咙里,烫得他心慌。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最终定下了一个他能说出口、也最接近真相的底线:至少,要让她知道,她对他而言,绝不仅仅是个丫鬟!
他迅速洗漱更衣,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拉开房门。然而,刚踏出院子,那抹熟悉的、温婉的身影便如同早已预料到一般,出现在回廊尽头。
“将军起得真早。”赵襄儿款款走来,笑容明媚,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襄儿亲手做了些蜀地的小点心,想着将军昨日饮了不少酒,正好暖暖胃。”她自然地挡住了韩羿的去路。
韩羿眉头紧锁,强压着不耐:“郡主费心,韩某还有要事,点心稍后再用。”他试图绕过她。
赵襄儿却轻盈地挪了一步,再次挡住,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带着一丝探究和不容拒绝的坚持:“再要紧的事,也急不过身体。将军莫不是……云漪姑娘又出了什么事吗?”她故意试探着开口,心中已然不悦。
韩羿被她一而再的阻拦彻底激怒,也懒得再维持那虚伪的客套,声音冷了下来:“郡主,云漪之事,不劳郡主挂心。韩某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赵襄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声音也冷了几分,“将军的分寸,就是为一个青楼女子,三番两次抛下本宫,甚至不惜顶撞皇叔?将军可曾想过,你如此行径,将本宫置于何地?又将我蜀王府的颜面置于何地?我父王信中殷殷期盼……”
“郡主!”韩羿猛地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目光直视着赵襄儿那双带着质问和委屈的眼睛,“韩某感念郡主厚意,也敬重蜀王殿下。但云漪……她于韩某而言,绝不仅仅是一个需要照拂的丫鬟那么简单!”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清晨的回廊里。
赵襄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端着食盒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给赵襄儿再次阻拦的机会。他猛地侧身,几乎是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大步流星地从赵襄儿身边擦肩而过!那坚硬的肩甲甚至不小心撞到了赵襄儿手中的食盒,精致的点心滚落一地。
赵襄儿踉跄一步,呆呆地看着韩羿头也不回、决绝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散落一地的、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如同被当众狠狠扇了一记耳光!温婉的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扭曲的愤怒和冰冷的恨意。
韩羿却已顾不得身后。
他冲出将军府大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种挣脱束缚的畅快。那句“绝不仅仅是个丫鬟”说出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虽然那更深的心意依旧难以启齿,但这已是他此刻能给出的、最接近真相的承诺和……告白。
他翻身上马,一夹马腹。
骏马嘶鸣,四蹄翻飞,朝着城东那片灯火虽熄、却牵动他全部心魂的方向——醉红楼,疾驰而去!
身后是将军府沉重的门扉和散落一地的点心,身前是初升的朝阳和那个他必须抓住的人。
醉红楼别苑的清晨,笼罩在一片慵懒的寂静中。姑娘们大多宿醉未醒,唯有几声清脆的鸟鸣点缀着安宁。杂役小厮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拉开沉重的后门,准备开始一天的洒扫。
门刚开一条缝,一个高大急切的身影就猛地挤了进来,差点把他撞倒。小厮正要发怒,一抬头,对上韩羿那双布满骇人血丝、充斥着焦躁和某种不顾一切神情的眼睛,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睡意全无!
“将……将军?”小厮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云漪在哪?!”韩羿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
小厮被他身上迫人的煞气吓得腿软,几乎是本能地、颤抖着手指向别苑深处那条幽静的走廊,结结巴巴道:“最……最后那间……碧漪姑娘……”
话音未落,韩羿已如一阵风般越过他,大步流星地朝着走廊尽头冲去。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惊飞了屋檐下几只早起的麻雀。
别苑里静悄悄的。韩羿来到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前,刚想抬手敲门,目光却被旁边半开的小窗吸引了过去。
晨光熹微,透过敞开的窗棂,柔和地洒入小小的房间。窗边,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坐在一面模糊的铜镜前。
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素色绸缎里衣,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如同上好的绸缎,流淌着柔顺的光泽。晨光勾勒出她优美的颈项线条和单薄却玲珑的肩背。她微微侧着头,露出一小段莹白细腻的侧脸,纤纤素手正执着木梳,一下下梳理着如云的长发。动作轻柔而专注,带着一种晨起特有的慵懒和静谧之美,仿佛一幅精心绘制的仕女晨妆图。
韩羿咽了咽口水,又想起了那场春梦,他感觉体内那团火又要烧起来了,只能攥紧拳头强压住心中***。
他的脚步钉在了原地。所有的急切、焦躁、准备好的话语,在这一刻都凝固了。他屏住呼吸,目光贪婪地、近乎痴迷地锁在那抹晨光中的剪影上。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云漪——褪去了醉红楼的华服与妆容,洗尽了将军府卑微的尘土,只剩下最本真的、惊心动魄的纯净与柔美。眉心的海棠花钿不在,额头上那个被他砸伤的粉疤又久违的出现在他眼前。
时间仿佛静止了。
直到——
镜中模糊地映出了窗外的人影。
云漪梳理长发的动作猛地顿住。她缓缓地、带着一丝惊疑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韩羿如同被捉了现行的偷窥者,脸上瞬间涌起巨大的尴尬和慌乱,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云漪看清是他,眼中的惊疑瞬间化为冰冷的警惕和疏离。她迅速放下木梳,拉紧里衣的领口,站起身,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和毫不掩饰的冷意:“韩将军?大清早你怎么在这?擅闯女子闺阁,是何道理?”
韩羿被她冰冷的质问惊醒,脸上**辣的,急忙解释道:“我……我有要紧事!必须立刻跟你说清楚!昨晚……昨晚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又急又乱,语无伦次。
云漪走到门边,并未立刻开门,隔着门板,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将军的要紧事,与奴婢何干?奴婢身份卑贱,不敢耽误将军正事。将军请回吧。”她的拒绝干脆利落。
“不!你开门!让我进去说!”韩羿急了,用力拍了一下门板,“就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门内沉默了片刻。或许是韩羿语气中的急切不似作伪,或许是不想大清早闹出太大动静惊扰旁人。门栓轻响,房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隙。云漪站在门内,身上已披了一件素色的外衫,挡住了里衣,但乌发依旧披散着,更衬得小脸苍白。她眼神清冷,带着戒备:“将军请快说。”
韩羿挤进门,反手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晨光。狭小的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属于她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清晨的微凉。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让韩羿心头一窒,准备好的话更是乱成一团。
“昨晚……赵襄儿说的那些话,婚宴什么的……都是她一厢情愿!我从未答应过!我和她之间,绝无可能!”韩羿急切地开口,目光紧紧盯着云漪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波动。
云漪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郡主金枝玉叶,与将军门当户对,是天作之合。将军是否应允,是将军与郡主之间的事,无需告知奴婢。”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
“不是告知你!”韩羿被她疏离的态度刺得更加焦躁,声音不由得拔高,“我是要告诉你,我对她没那个意思!我……我从未把你当下人看待!”他终于说出了这句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意味。
这句话,终于让云漪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不是动容,而是一种极其深刻的、带着浓重讽刺的悲哀。她微微扬起下巴,那双清冷的眸子直视着韩羿,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冰凌坠地:
“我知道……你从来只把我当一个玩物。”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在韩羿的心上!他张着嘴,脸色瞬间惨白,那些不堪的过往如同最恶毒的画卷,在她平静的陈诉下,清晰地铺陈在他面前,无可辩驳!
“我……”韩羿喉咙发紧,如同被扼住了脖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他曾以为理所当然的“玩笑”和“惩罚”,此刻在她冰冷的质问下,显得如此丑陋和残忍!他想解释那是年少无知,想说自己后悔了,但在她那双洞悉一切、饱含伤痛与绝望的眼睛注视下,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虚伪可笑!
刚刚来的时候他有多信心满满,现在就有多有口难言。
“将军,”云漪看着他哑口无言、狼狈不堪的样子,眼中最后一丝波澜也归于沉寂,只剩下彻底的冰冷和决绝,“过去的,奴婢不想再提。将军的厚意,奴婢承受不起,也无需承受。将军若无其他‘要紧事’,请回吧。奴婢还要梳妆,准备营生。”
她转过身,不再看他,重新坐回铜镜前,拿起木梳,对着模糊的镜影,一下下梳理着自己的长发。那背影,单薄却挺直,如同风雪中一株拒绝折腰的青竹,将韩羿彻底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韩羿僵立在原地,看着镜中她冷漠的侧影,听着那单调的梳发声,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所有的急切、所有的解释、所有试图挽回的努力,都在她平静而致命的质问下,碎成了齑粉。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甚至,连站在这里,都成了对她的一种打扰。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个决绝的背影,喉咙滚动了几下,终究一个字也没能再说出口。他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失魂落魄地转过身,拉开房门,尽可能维持着“将军”最后那点尊严,阔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