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褚薇今年四岁,长的跟洋娃娃一样,可惜性格一点也不好。
她此时正坐在地上大哭大闹,撕心裂肺喊不要新保姆,就要林姨。
旁边的何姓保姆好声好气地劝:“小姐,林姨家里有事,过两个月就回来了。”
“我不要不要!”傅褚薇尖叫着说:“我就要让林姨回来!她不回来!我就不吃饭了!”说完,就在地上打滚着不肯起来。
何保姆束手无措,想着先将傅褚薇抱起来,结果刚伸手过去,傅褚薇就张嘴向着她咬去。
吓的何保姆脸都白了,噌地收起了手,不敢再碰她了。
傅褚薇呲牙咧嘴地瞪着何保姆,让一张精致的小脸都变得可恨起来。
沈轻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瞬间有了判断。
刚刚傅褚薇看着凶,但其实根本就没想用力。
跟小兽威胁吼叫一般,毕竟她要是真想咬那保姆。
早就追着咬上去了。
简单来说,这就是个纸老虎,没有资料和虞英纵说的可怕。
确定好性格后,沈轻就抬脚向着傅褚薇走去。
她低声跟何保姆耳语了几句,何保姆立刻感激涕零地走了。
傅褚薇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向着后面缩了缩。
沈轻蹲下身,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傅褚薇,向着她伸出手说:“小姐,我是新来照顾你的保姆。”
傅褚薇故技重施,张嘴向着沈轻咬去。
万万没想到!沈轻躲都没躲,手就放在那块任傅褚薇咬。
全程神情变都没变,冷静的可怕。
傅褚薇更气了,她没想到这保姆竟然不怕她!她气的直哭,嘴上也狠狠用劲!她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保姆的手咬烂!沈轻没忍住,眼中露出了笑意。
不愧是金枝玉叶的小姐,表现的这么用劲也没她弟咬的一半疼,倒跟小兽磨牙一般。
看来是有分寸的好孩子啊!傅褚薇一看到沈轻笑,就愣住了。
不是,之前没遇到过这种人啊!她都够用力了!这人怎么还笑得出来呢?傅褚薇有些讪讪地松开嘴,向着沈轻拉开了点距离后。
开始自己惯用的第二招,打滚嚎叫,魔音入耳。
沈轻想了想,直接躺下,歪头平视着傅褚薇说:“小姐,我觉得地上有点凉,要不我们去床上哭呢?”傅褚薇哭喊声一顿。
沈轻默认她同意了,起身将傅褚薇抱在怀里,掂了掂。
真软,真香。
沈轻感慨地想,比她弟弟好带一万倍啊!她这要是抱的她弟弟,早就挣扎地对她拳打脚踢了。
沈轻将傅褚薇抱到床上后,又马不停蹄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体贴地喂给她。
“小姐,喝完在哭,小心嗓子哑了。”
傅褚薇嗓子确实不舒服,看着放在眼前的杯子良久后,还是低头喝了一口。
她抬头看着这个新来的奇怪保姆,没忍住奶声奶气地问:“你不认为,我,我哭的很大吗?”妈妈就天天说她哭的很吵,是个讨人厌的小孩。
“我猜,可能是因为小姐的需求没有得到满足吧。”
沈轻对着傅褚薇笑了下,温和地说:“小姐能不能告诉我,想要什么呢?”傅褚薇还没来得及张嘴,沈轻就跟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包湿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傅褚薇凌乱的头发,手巧地编了个好看的发型。
最后还顺手,轻轻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
这一***作下来,傅褚薇都忘了自己为什么闹了,呆呆地看着沈轻。
沈轻表情柔和,重新向着傅褚薇伸出手,“我叫沈轻,是临时照顾您的保姆。
林姨会在两个月后回来,这些天我们好好相处,可以吗?”她伸的是没有被傅褚薇咬的那只手,手背白皙干干净净。
傅褚薇撇撇嘴,没有吭声转过脑袋,但也没再闹。
看来是接受她了。
沈轻也不尴尬,好脾气地收回手。
在征取过傅褚薇意见后,给她换了个舒适的衣服,抱着她去镜子前,让她看看自己。
“小姐真好看。”
沈轻从不吝啬夸赞,更何况傅褚薇确实好看。
傅褚薇依旧没吭声,但沈轻注意到她眼睛亮了下,嘴巴也有些得意地翘了下。
沈轻在心里笑了下,抱着傅褚薇往外走。
一推开门,就看到虞英纵站在门外。
虞英纵震惊地看着在沈轻怀里乖巧的女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轻将傅褚薇放在沙发上后,才转头跟虞英纵打招呼。
“夫人。”
虞英纵眼尖,虽然沈轻没有刻意将受伤的手背露出来,但她还是敏锐地看到了两个牙印。
有些渗血,一看就是傅褚薇咬的。
虞英纵眉毛一竖,声音阴沉地喊:“傅褚薇!”傅褚薇倔强地看向虞英纵,一脸不服管教。
虞英纵被她看的火气更大了,伸手指着她说:“给阿姨道歉!快点!”“我不!”傅褚薇尖叫着说,手砰砰砰地拍着沙发!沈轻看看暴躁的大人,再看看暴躁的小人,心中立刻有了猜测。
在虞英纵又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她上前拦住虞英纵,抢先一步开口说:“夫人,我们要不先聊聊合同。”
虞英纵被沈轻拦后,火气更降了点,傅褚薇就跟故意和她作对一般,嗷嗷大哭起来。
虞英纵额头上青筋横跳,被气的心口疼。
沈轻见状,也顾不上虞英纵会不会嫌她多手了,伸手硬是给虞英纵拉走了。
留下傅褚薇一个人在沙发上哭喊。
虞英纵揉揉自己的犯疼的额头,苦笑一声说:“让沈小姐看笑话了。”
沈轻摇摇头,犹豫片刻后,打开手机给虞英纵看了下自己儿童教育学的证书。
虞英纵一愣。
沈轻又掏出自己儿童心理咨询证书,递给虞英纵看。
这下,虞英纵看她的眼神不一般了。
“我之前系统地学过儿童心理,小姐现在的情况,是比较典型心理需求没有被满足,所以脾气才变得不好起来。”
沈轻组织好措辞后问:“您和您丈夫,是不是跟小姐没有很亲密。”
虞英纵在看到证书后,对沈轻的好感就被拔高了几个度。
因此,她心中虽然有些烦,但还是压着脾气愿意听沈轻说话。
“不是,我们一直轮流陪……”“夫人,不是陪。”
沈轻纠正,重新说:“我指的亲密接触,是肌肤上的接触。”
这下,虞英纵愣住了,良久后摇摇头。
“孩子对母亲和父亲的触碰,天生就是渴望的。
小孩心思敏感,您所认为的陪伴,可能对于他们而言只是共处一片空间,并不能称得上陪。”
虞英纵恍如眼前迷雾被拨开一般,她有些急切地问:“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您别担心。”
沈轻安抚地对虞英纵说,自信满满地对她笑了下。
“一切,交给我就好。”